2022年1月22日 星期六

[吸血鬼馬上死] 青き伯爵の城 (諾斯Y)

諾斯汀/Y談

標題是sound horizon的märchen專輯中第七首歌 其實跟歌沒什麼關係(?

*2022.02.01 277死可知諾斯汀住大宅,稍作修改

時間點在246死


「何故人間ッテ愛ト性欲ヲ切リ離セナイノカシラ。」




回過神來諾斯汀已經將Y壓在房間牆上,生氣的男人喉間滾著低聲的怒吼,一手握著身下那人的手腕,強制將他的左手臂後折並死壓在腰際,為了防止狡猾的狐狸施法逃脫,還扳開對方握著法杖的那手,高舉過頭。


悶咚一聲,法杖落在飯店的絨毛地毯上。


「哎,怎麼知道是我?就不怕打錯人嗎?」Y笑著詢問,一邊喘著粗氣放棄掙扎。


「你倒是說說看誰會在凌晨三點叫客房服務。」諾斯汀兇狠吐槽。


幾分鐘前Y循線找到諾斯汀下榻的旅館(誰叫他的SNS常若有似無透露行蹤),試圖假裝客房服務給他一個驚喜(嚇),不料諾斯汀甩開門就拉著他的衣領進門,不由分說先賞人一頓痛揍。


所以Y現在被諾斯汀壓在牆上。




Y側過頭試圖靠近諾斯汀的耳邊,左臉被冰指虎砸出的青印子更顯眼了,曾經梳整的頭髮散亂額前,披在肩上的大外套也幾乎要滑下來。「輕一點嘛,我的力氣比你小,沒辦法反抗你。」


「第一次看到老鼠主動往捕鼠器裡撞⋯⋯你這傢伙在陷害我後居然還敢跑來玩,是找死嗎?」諾斯汀鐵黑著一張臉在Y的耳邊咬牙切齒。


雪花以兩人為中心紛飛,諾斯汀很克制地縮小範圍,周遭的溫度因而下降了幾度,也導致Y身後那人成為這房內離他最近的溫暖泉源。尋找熱源是生物的天性,可惜Y上半身動彈不得,在生命危急之時連「冰笑卿」冷酷的鼻息都顯得各外溫暖,他只得仰過頭哀求:「我親愛的諾斯汀,還記得德拉烏斯說過不能欺負弱小嗎?就求求你放開我吧。」


「你再拿德拉烏斯出來當擋箭牌的話我真的會殺了你。」


「哎呀溫情牌好快就失敗了,總感覺你今天特別暴躁呢——」Y挑釁地吐舌,並胡鬧地向後施力扭動掙扎,不知有意無意,西裝褲繃緊的臀線在來回動作間擦過諾斯汀的胯間。


「哎呀、哎呀?」


「⋯⋯閉嘴,不準說話。」




棉布的質感穿過Y失溫的指尖,從後纏上緊扣。小型的冰風暴靜止,不知是誰先湊上去的,先是猶疑地碰觸,接著呼吸在鬆口間被掠奪,與粗暴束縛上肢的動作相反,是小心地在糾纏間逐漸深入、綿長溫柔的吻。情慾盈滿胸膛,兩人的氣息逐漸合而為一,隨著舔拭間溢出細碎的呻吟,下腹也隱隱傳來騷動。


他們親吻了好久才分開,諾斯汀也終於鬆開固定Y的雙手,拽著他的腰讓搖晃不穩的Y轉身。Y則死攀住諾斯汀的肩膀,金黃色的腦袋垂下,粗重的氣息在諾斯汀的頸窩竄來竄去,令他渾身發癢。


「呼⋯⋯被固定太久了,有點血液不循環。」


「哦?沒想到你還有心力替自己找藉口。」諾斯汀輕哼,托住的Y的背部和後腰往自己的方向拉,大腿擠入Y發麻而併攏的腿間,突然的壓迫要令Y洩出一絲驚嘆,聲音卻馬上被他的嘴巴堵住。




與先前溫柔的吻相反,混合著強烈的侵入性,他探索遍口腔內部的空間,帶動起Y的舌頭,感覺被突然的進攻繞得暈乎乎的。支撐著Y後背的那手開始游走,經過肩胛骨再沿著脊線下滑,最後握住臀部把人撐起。突然失重讓Y胡亂地抱住諾斯汀的頭,踩不到地的雙腳只得盤住施力者的腰,重心轉移,讓Y褲子內勃起的陰莖隔著布料重重地擦過諾斯汀的。


諾斯汀鬆口笑了出來,模擬著進食沿著嘴唇、下巴的線條,一路向下到脖子用不見血的力道舔吮啃咬。無處可逃的Y被瀕臨疼痛的界線(還有諾斯汀的鬍子,他肯定是故意蓄的)觸發奇異的搔癢,加上整個人被捧著,被上下摩擦反覆擠壓,緊繃的布料束縛住難受的性器,零星的震顫擴散成全身的快感,但總有一步之遙,一直填不到的癢處。




「別、別再折磨我了⋯⋯」Y終於示弱,快要無力的雙手抓緊了諾斯汀的襯衫才不至於仰摔撞牆。


「你還記得吧?要說什麼我才會給你?」諾斯汀湊近Y的尖耳低聲質問,不忘以舌頭畫過Y的耳廓,引得Y又一陣顫抖。「嗯?忘記了嗎?」


Y窩囊地縮著搖頭,似乎令諾斯汀更加開心了,靠著Y的肩膀大笑了一陣子才緩過來。


「求我。」


「⋯⋯拜託。」




「很好,我喜歡忠於自己慾望的人。」諾斯汀偷了愉快犯的常用台詞,一邊用傳統的方法抱著慣犯本人離開玄關,大步跨入房內,再將人隨便丟到大床上。


「嗚嗚諾斯汀的溫柔都是騙人的。」Y回以假哭,落在床上時差點被反作用力彈下床。


「沒要求你自己走過去就是我的溫柔。」諾斯汀無情地說。


「哇!好過分!」Y剛說完,諾斯汀便一把拉開他的領帶。


Y的外套早就落在搬運途中,而Y也直起身子回敬,在解開無數個結、奮戰好久後才扯掉諾斯汀的領巾,但他自己的短外套、背心甚至襯衫早已經在過程中被全數敞開。諾斯汀見這進度不一,皺眉將Y再壓回床,「別瞎忙了,我自己來。」


「畢竟你喜歡弄亂整齊的衣領嘛。」


「欠揍嗎?」諾斯汀的怒斥中混雜著炸毛貓咪般的嘶叫。




小小扳回一軍讓Y又起了玩心,眼睛連帶瞳孔也笑得彎起,他抬腳按壓諾斯汀勃起的輪廓,勾個沒幾下就被諾斯汀捉住腳踝,整個人被拖到床沿。諾斯汀單腳跪坐在Y的大腿根上把人固定住,並咬掉雙手的手套,右手赤手伸入Y的口腔內攪弄。


「咬我。」


「額魔(什麼)?」


「吸一點我的血,你臉長這樣看起來就像我在欺負你一樣。」


「裡哺啾債機夫窩嗎(你不就在欺負我嗎)?」


「還不都是你先起的頭。」


「那你當初打小力一點啊。」


Y最終還是聽話地咬破諾斯汀的指尖,涓涓血流讓Y的瘀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嘴唇包覆著手指吸含舔吮,Y模擬口交的動作來回打轉,偶爾輕咬指節。諾斯汀一邊解開自己的襯衫鈕扣,一邊隨著動作增加指頭,划過Y的嘴唇內緣後深入咽喉,直到Y起了咽反射,胸膛劇烈起伏喉結滾動眼角滲淚才停止。




諾斯汀擺脫上半身的衣物後接著起身解開Y的皮帶,前液打濕絲質的內褲,硬挺的性器幾乎要從側邊鑽了出來。Y感覺心理狀態跟身體同樣一塌糊塗,看諾斯汀挑著眉饒富趣味的表情,就想要遮起臉蜷起身體來逃避。


諾斯汀俯身扳開Y的雙手,親吻落在嘴唇,落在泛紅的胸口,落在凹陷的肚臍,最後將Y的長褲連帶著內褲一起脫掉後,落在飽滿濕潤的陰莖頂端。他圈住根部,整根含入口中深達咽喉,喉嚨後部的肉壁滾動輾壓一輪再緩緩抽離,撚去嘴角牽著的銀絲。


Y發出尖細斷續的喘氣,緊抓床單才沒直接射在諾斯汀嘴裡。




Y不滿地眯起了眼,就看不順眼諾斯汀連在這種時候還是可以維持優雅而從容不迫的模樣,索性支起身體,敞開雙腿拉過對方的手就要往窄穴裡送。諾斯汀這才顯露點著急:「等、我先拿潤滑——」


「潤滑液已經在裡面了喔。」Y鎮定回答。


「哈?」


Y大笑了出來,諾斯汀定格支吾的表情真的很好笑。


「噢親愛的諾斯汀,我們每次見面不是打到受傷,就是打到床上,只有先後順序的差別而已。」


「你⋯⋯我很想揍你,但無論如何都會證實你說的是對的。」


「那就別想太多了,快點——」




諾斯汀的手筋分明寬厚有力,指尖修剪得整齊乾淨,帶著點厚度。飽含潤滑的肉穴很輕易地就吞下兩根手指,Y瞇起眼睛滿足地嘆息,舒展身體迎接對方,儘管已經減少了大部分的摩擦力,諾斯汀仍把持著耐心仔細開拓甬道,有點死板但是可愛。Y伸手順過諾斯汀的頭髮,突然加入第三根手指令他揪了下諾斯汀的髮根。手指變本加厲地彎折頂送,每搔刮過肉壁便引起一陣痠麻,Y感覺得到諾斯汀也逐漸亂了速度,他弓起身體迎合著最佳角度,內壁無法自控地收縮渴求著更多。


但諾斯汀的手指最終仍緩慢而無情地抽離Y的身體,享受被中斷的Y只得翻身爬向床沿去脫諾斯汀的褲子,像抱怨沒有飼料的貓那般拉著長音哀嚎:「給——我——」


「有點耐心,讓我按步驟、唔⋯⋯」


Y掏出諾斯汀勃起的陰莖,張嘴就直含到底,抽出時不忘以靈活的舌頭打轉著柱身,接著以舌頭覆住前端,反覆抓握撸動中段。Y直往諾斯汀的弱點攻擊,逼得諾斯汀不禁喘氣低吟,沒多久身體就一抽一抽的,用盡最後一絲理智抓住Y的肩膀才能令他停止進攻。




被阻止的Y笑著手腳併用逃回大床中間的位子,躺下前還不忘擺好枕頭,再對諾斯汀張開雙臂,等待諾斯汀脫下早已經落到腳踝的褲子,爬到他的懷抱裡。


Y勾著諾斯汀的脖子舔過嘴唇再次索取親吻,諾斯汀則順從地迎上,手指穿過Y的髮絲輕輕拉扯,同時對準了入口緩緩推進。Y被手指無法比擬的厚度撐開時不禁抽氣,身體幾乎要蜷曲了起來,渴望被填補的空虛終於被塞滿,異樣的痠脹伴隨著酥酥麻麻的感覺從下腹部擴散。


諾斯汀撐起身體,扶著Y的大腿後側讓他的腳跨上肩膀,折疊了身子一下就讓他抵達前所未有的深度,諾斯汀壞心地幾乎全抽出來又磨回深處,Y難耐地叫了出聲,胡亂抓撓墊在身後的枕頭。


諾斯汀屏住呼吸放慢動作,伴隨著吐息緩緩退出,改為在淺處抽送,上翹得正好的角度反覆碾磨上壁的軟肉,攪出赤裸淫靡的黏稠聲響。Y一隻手按在小腹上,飄渺隱約的痠麻逐漸變得踏實,像是毒藥注入身體蔓延血管擴散全身,渾身痠爽甜蜜的刺癢,快感一波一波地疊加簡直要將他捧上慾望的雲端,大腿痠軟腳趾捲曲,性器前端流淌透明的汁水,骨盆底肌抽蓄收縮,不成串的喘息夾雜呻吟。


Y的眼睛蒙上一層霧氣,恍惚間看到諾斯汀眉頭緊鎖,他的體溫升高,臉頰和胸口的皮膚染上一層嫣紅,像是冰塊被熱度融化成水,他分神抹去匯集在對方鼻尖的汗水,拂過臉頰探入濕軟的髮根。突然的刺痛使Y的意識被猛地拉回,諾斯汀側過頭輕咬Y的手腕,接著直挺到底,突然這一擦彷彿擦出閃電壓出火光四射。諾斯汀加快了速度,呼吸逐漸急促,次次紮實地撞入深處,Y感覺腦袋也跟著被搗爛似的只能哀叫求饒,肉體碰撞的聲音及木床嘎茲作響夾雜成羞恥的噪音。諾斯汀一握上Y的陰莖就令他射了出來,Y無法自制地渾身顫抖,喃喃念著對方的名字,後穴隨之絞緊,諾斯汀艱難地向內頂送,伴隨著劇烈的喘氣和呻吟,將液體注入他的體內。




諾斯汀抽離Y的身體後,不顧兩人身體都黏糊糊的,埋著頭靠上Y的胸膛,Y的體溫偏高,人在脆弱的時候會靠本能尋求溫暖,吸血鬼也是,而諾斯汀一直是他們之中比較多愁善感的那方。Y想對此嘲笑什麼但思緒還是亂糟糟的,上方壓了個人,下體則是一塌糊塗,彎折整個半夜的腰到隔天晚上肯定會開始痠疼,只記得彌留之際他拍拍諾斯汀的手臂,要他至少叫條毛巾過來就閉上了眼,反正諾斯汀會替他處理,他總是會的。



·



Y睡得沉但時間不長,正要坐起來就發現諾斯汀還趴睡在身旁,發出平穩的呼吸聲,一條手臂橫過他的腰際,體溫下降的程度正好應付室外上升的溫度。不透光的窗簾嚴實遮擋住致命的陽光,從縫隙透出的光點形狀大概推測得出時間剛過中午。


他探入棉被,一如預期中的乾燥清爽,身體下還被墊了條新浴巾,真是設想周到。


「哦⋯⋯你還在⋯⋯」似乎被細微的活動驚擾到,諾斯汀甚至連頭都還沒辦法抬起來,就埋在棉被裡悶悶地抱怨,一邊伸手去探隔壁的地形。


「因為你抱著我睡覺呀,諾斯汀好捨不得我離開,真可愛。」Y笑著戳諾斯汀摸來摸去的那隻手。


「黃色混帳⋯⋯」做為抗議諾斯汀整個人遲緩地縮回棉被裡,倒還是貼在Y的身旁,沒否認也沒把Y推下床。




「欸,諾斯汀。」Y也跟著鑽入被團,躲在棉被裡的諾斯汀仍閉著眼,嗯的一聲應付過去。「晚點跟你借浴室用,現在還是下午,外面大晴天的我沒帶傘走不開。」


「嗯⋯⋯」諾斯汀回以肯定的音調,沈默了一會兒,「我剛沒有在趕你的意思。」


「哦?」


「一般來說,你會在天亮前離開,這次沒有。」諾斯汀夢話似的斷斷續續含糊嘟囔。


「你不喜歡?」Y語中帶著笑意逼問。




「把你做成冰棒喔?」諾斯汀猛地抬頭狠瞪,一手伸出棉被試圖凝聚迷你的冰球。


「可怕耶突然就醒來了,我們停戰啦停戰。」Y咯咯得笑,半舉雙手做出投降的姿勢。


待掌中風暴平息後Y才靠得離諾斯汀更近一點,伸直了腳貼上諾斯汀的小腿。大概是因為熱傳導的結果對諾斯汀並不吃虧,他沒有多反抗,還挪出個位置跟Y的腳纏在一起。




「我就喜歡看你困擾的樣子。」Y突然說。


「⋯⋯嗯哼,我知道。」諾斯汀說完又閉上眼睛。




Y不容易再次入睡,於是撐著頭欣賞諾斯汀的睡臉,鐵紺色的頭髮灑落在旅館的白色床單上,讓他聯想到被強風拍打上沙岸的浪。他放輕動作讓手指穿過諾斯汀的髮絲,假裝是網路迷因影片常見的踏浪海鳥,在某條界線上反覆試探求生。


跟他倆是有這麼點像,他想。


在做愛後過多的肢體碰觸是被允許的,但貿然親吻卻是直衝深水區的自殺行為。一條曖昧不明的界線橫亙於他們之間,幾十年來都不曾被抹去,Y不是個害怕改變的類型,但他們過於漫長的生命及與之相比過於狹小的人際網絡倒是禁不起太大的波瀾。




Y碰了碰諾斯汀虛握著的手,而他的扣住Y的指尖。


「睡不著嗎?」


「嗯,打算等一下先去泡個澡再回來睡。」


「這樣啊⋯⋯啊,對了。」


「嗯?」


「我還會在這裡待幾天——」


諾斯汀抬起另一隻手在空中筆劃,一張硬質的小卡搖搖晃晃地從辦公桌起飛,像是馬路上被風托起的塑膠袋,飄搖了好一陣子,才緩速降落在兩人之間的空位。看來諾斯汀是真的很想睡。


「這張給你收著。別再裝成客房服務了,完全沒有要偽裝的誠意。想到就氣。」


「哎,藍鬍子終於要給我鑰匙了。」


「是啊,到時候等你一開門就會殺了你。」諾斯汀憤憤地說,這才鬆開手,掐了下Y的手背。


「好難過啊,只對我心狠手辣的諾斯汀。」


「沒錯。 你趕快閉嘴去洗澡,我要繼續睡了晚安。」


Y思考了下。拿起卡片,在諾斯汀的嘴唇旁落下一吻。「就當是回禮。好夢。」




不給對方反應的時間,Y順手拿了諾斯汀替他備好的毛巾圍住赤裸的下半身,起身逃往浴室。熱度爬上耳尖,他克制自己不往床的方向看,腳步輕盈地越過水窪似散落在地板上的衣服,在靠近浴室門口的地板撿起變得皺巴巴的長版外套。


Y忍住想大笑出聲的衝動。延宕百年才發現,也許他們之間的分際線只是過於謹慎的心理作用,曾經誤以為是海蝕崖的就只是條在沙灘上用手杖畫出的淺溝,稍經沖刷便模糊了邊界。下次該試著跟他討一副大宅的鑰匙,Y心想。


他整了整外套的線條,仔細地將卡片安置在靠近胸口的內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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