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趴 無瑕容器/格林
就 可能體制比較接近人類但他們還是蟲
格林不會放過任何享樂的機會,想捉弄人就將對方整得昏頭轉向;想拓展事業版圖,就馬上催促整個劇團去新的城市進行演出。沒想到他只是在巡演時順道去拜訪個老朋友,沒過幾小時腿就跨在對方兒子的腰上,緊抓著它的犄角,要求它不要顧忌地將虛空物質往自己的身體裡送。
要是蠖姆責怪他,格林可不會背這個鍋,都成年了雙方你情我願並不違法,更何況是那位執意炫耀大兒子而攜伴餐會的人有錯在先。
格林到前一天才被蠖姆告知老友敘舊有第三人要出席而感到有些不悅,八成是老來得子想要獻寶。這股氣持續到他見蠖姆身後跟著個身材高挑四肢修長的孩子,才化為滿意的嘆息。格林好奇那光耀漆黑、健康美好的身軀下隱藏著多少力量。這孩子流著蒼白的血統卻不如父親高傲,倒是個溫柔有禮貌的孩子,一到場便主動向前打招呼進行自我介紹,在蠖姆確認訂位時,偷偷在他父親身後為臨時出席而感到抱歉。
儘管表現拘謹,但格林的第六感很準,他可不會漏掉無瑕容器直勾勾地掃視他,並非評判而是與第一印象不符,大膽的、彷彿由上而下舔舐著他的身體的,只要稍微添加柴火便會化為烈焰的目光。有趣的玩笑,本該純潔無瑕、驕傲上流的蠖姆之子竟會淪為慾望掌控者的階下囚。
正合格林的意。他非常清楚要如何展現自己的魅力,主動向前一步握住對方的手,靠近它身側輕笑:「無法違抗蠖姆的要求對吧?」
夾側的吐息惹得無瑕容器輕微發顫,格林說完不待回覆便轉身隨蠖姆進入餐廳。回頭只見它還在原地呆楞地望著手心不動,待蠖姆叫喚才猛地抬頭跟上。
中了。
席間無瑕容器謹守本分,坐得直挺挺地低頭進食,或隨父親的話題點頭,正眼都不瞧格林一眼,果然還年輕不懂得越努力忽視就越顯得在意的道理。蠖姆則進入老學究模式一股腦兒地向格林分享研究有多少進展,講得忘我,差點就讓有聽沒懂的格林打起呵欠。格林乾了杯子裡的酒,滿足地舔了舔上唇,沒漏掉無瑕容器在他仰頭飲入最後一滴酒時飄來的目光。
「喝得跟從前一樣急啊,別噎到了。」蠖姆示意純粹容器將身旁的酒遞給格林,它倒是直接從格林手上接過酒杯,彼此的指尖短暫接觸了幾秒,再迅速分開。這麼蜻蜓點水的接觸可沒辦法滿足格林。
蠖姆挑了間以白為基調,每張餐桌都鋪有白色桌巾的餐廳,正好可以利用他對美感的堅持而製造出來的死角,多麼諷刺。
「老習慣嘛,也沒想要改進。我親愛的蠖姆,說起來我還沒問為什麼堅持要帶公子一起出席呢?」格林說著,一邊將腳伸入無瑕容器的小腿間,緩緩描繪它的小腿輪廓,瞧它直起背脊,便對它投以讚賞的微笑,「總不會只是讓我看看貴公子有多優秀吧?」
「噢都忘記介紹了,我最完美的作品,無瑕容器。」蠖姆說著一邊拍拍無瑕容器的肩膀,另它明顯地僵直了下,「別看它這樣,這身體有一半是我用虛空的力量造的——」
「哇,冷血到自己兒子也可以動手腳呀,不愧是我認識的蠖姆。」
「為了追求物種的極限,為了讓他成為更好的領導者,要知道虛空的力量可是擁有無限的可塑性⋯⋯」
「嗯哼,沒錯。」蠖姆的辯駁在格林耳中變成白噪音,格林嘴上隨便唬攏過去,腳上的動作不停,趁著蠖姆的手離開無瑕容器,大膽地沿著大腿的輪廓向上直入跨間。它拿叉子的手震了一下,惹得格林輕笑,而不勝酒力的蠖姆仍自顧自地論述關於虛空的優點,渾然不知餐桌底下的鬧劇。
格林感覺到了冰涼的手覆上腳尖,無瑕容器放下手上的刀子伸入桌下,指尖先包裹住格林的腳尖再延小腿滑動。無瑕容器的體溫比體內燃燒著炙炎的格林要低很多,短時間被吸收過度熱量的格林打了個冷顫。兩人立場對換,楚楚可憐的獵物化身成為掠食者,表面上聽話坐在父親身邊的那位,改以手掌輕撫獵物的關節處,圓潤的指尖仔細描繪過所有連接處,陣陣搔癢酥麻另格林不禁捉緊膝上的餐巾,無瑕容器撐著臉頰望向格林,似是微笑。
突然膝蓋上的指頭化做藤蔓或軟泥製成的軟鞭攀上格林的大腿,觸感的改變讓格林好奇地裝作調整餐巾往下望,才發覺無瑕容器的非慣用手變成觸手狀的物體。富有生命力的觸手馬上就找到格林的泄殖腔,僅僅是包覆住腹部及骨盆,就使得無法脫逃的那方打顫。虛空捲鬚找到腹部開口的狹縫後便在上頭打轉,淺進淺出,偶爾擦過敏感地帶卻不打算繼續深入,彷彿在宣告主控權在他的掌控中。
格林並不在意這暗中較勁的輸贏,這一切動作、蠖姆的論文發表或纏繞他下腹的虛空捲鬚,這一切都惹得他難以忍耐,比起細火慢熬他渴求的是直接燃起熊熊大火,已經迫不及待更深入地親身體驗虛空的可塑性。
碰。
蠖姆不善飲酒,這回終於趴倒在桌子上,無瑕容器嚇得咻地一下收回觸手,愣在那不知該搖搖倒下那位的肩膀,還是該做什麼處置。
再怎麼虛張聲勢終究還是個孩子,格林整整斗篷的領子,從容起身,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橫過桌子勾起無瑕容器的下巴,在對方的手中塞張名片,咧開微笑嘶聲調笑:「快帶你父親回家後再過來這裡,別爽約了。」
乖巧的蒼白之子首次遵從自己的慾望,急切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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