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11月7日 星期一

我正透過玻璃看著你


發想自第一季第16集Carpet Diem(中文:及時行樂)
感覺Stan在第2季第11集前,可能會在某個夜深人靜如此自虐了一回#








  「Stanley, Stanley……」他在鏡子前變換著聲調輕聲而反覆道出他的名字,從高昂、生氣,逐漸轉微嘆息。勉強堆砌來的微笑疲憊地垮下,他摘下眼鏡,一把扯開緊束著喉嚨的蝴蝶結。


  三十年,他竟逐漸抓不住他平時的聲調。記憶中大多數的他仍是瘦弱、怯生生的少年,維持著青春期特有的彆扭聲線,尚未開喉的聲音在著急起來拔高得滑稽。他回想起青少年模樣的他們,忍不住咳出幾聲難聽的乾笑,也許他並非推測不出(說到底他們還是當了快20年的同卵雙胞胎,即使相隔多個次元還是可能有點訊號微弱的心電感應,大概吧),只是選擇性地將畫面停留在往日時光而已。


  這天Soos找到那被他塵封已久的房間,記憶是令他不想摸透的奸詐玩意兒,似乎只要多年不見就會沈入頭腦裡的汪洋,然後突然浮出嚇得人措手不及。是啊,他真忘了自己曾把個比人還高的櫃子蓋住這間房門。
  他猝不及防地走入房間,沉澱多年的那夜回憶像是被拿著根長竿翻攪池子底部的泥沙,成一團糟。刺鼻的灰塵氣味,結上蜘蛛網的威士忌酒瓶組、L型沙發,鋪在地上別著標籤的實驗品地毯,當時手足無措地只能抱著他丟過來的那本日誌盯著整晚、細節仍歷歷在目的天花板,以及被靜置在門邊三斗櫃上的,他的眼鏡。


  他將眼鏡收入口袋,也藏住他瞬間閃過的慌亂。


  孩子們要再這樣鬧下去,恐怕在傳送門完成前,這副衰老的身體會先被嚇出心臟病吧。刺眼的光芒,被啟動的跨次元裝置,比鎮上怪獸要駭人的隆隆巨響,史坦福被自另一頭傳來的引力,高高提起的無助的身影,被壓在池子底部的片段嘩地一生全散了開來。在被強光吞沒前他大聲呼喊著:Stanley,快做些什麼啊Stanley!那是對他最後的記憶。


  他又嘆了口氣,在鏡子前試圖從一團混亂拼湊回憶的碎片,這麼多年來他以Stanford的名縱橫小鎮,卻不曾真正成為他,無論外表或是舉止,僅僅掛上他的名而已。也許他心底是害怕的吧,就如看到Mabel做的蠟像時,深怕讓任何過於虛幻的希望摧毀他這三十年來的堅持,或是深怕只要一點點的假象就會抹去被吞沒在時空另一頭的他。
  他還在的,肯定還在遙遠的那端等著他。


  即使如此,他還是忍不住想看看他現在的模樣,幾秒鐘,只要幾秒鐘就好。他顫抖得繫上與他大學畢業照中相同顏色的領帶,支著腰挺起胸膛,將自己的頭髮抓得與記憶中的他一樣蓬鬆,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拿起了遺留在房間裡的那副眼鏡。
  是不是透過他的眼鏡,就可以——


  「Stanley……」他伸出的手指貼上冰冷的鏡面,嘴角牽動起一抹微笑,輕聲呢喃出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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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行發個感想:
意識流之王重出江湖lol
其實這原本只是個發圖時在lofter上配的三個短句:
你終於找到他的眼鏡。你試著揣摩他的品味,挺直腰桿,並將自己的頭髮弄得與記憶中的他一樣蓬鬆。在戴上他的眼鏡後,是否可以看到他現在的模樣呢?
實際拉長後很像沒那麼理想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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